9. 09 牛肉麵攻擊！

來到飯店時是下午近四點，正是員工休息的時候，司玖不像先前那樣往餐廳廚房走，反而是往人事的辦公室走，但還沒走到，就被一個女人拉住。

司玖一看，是比他晚進餐廳的外場，一直跟他私交滿不錯的，這幾天也都還是照樣給他訊息，但他沒有詳細回。

「阿玖師傅，你怎麼不回我？餐廳內場外場都知道不是你，你就這樣被誤會？我都想想出來說明事實了。」外場女生把他拖到旁邊去，輕聲跟他說。

「別，你還要在這裡待著，我不待了。」司玖笑著說道。

「這種環境你還要我待？」外場很不屑的樣子。

「公司給外場的薪水和升遷制度還是比較好的，你現在轉職不見得能有更好的薪水。」司玖很理性。

「那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外場說道。

「別，我現在想做的事請不起你，你在這裡好好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放心，我不是那種被欺負的個性，你等著看就好了。也離我遠一些，別被貼上是我的朋友的標籤，免得你以後不好做事。以後有機會說不定還能再合作。」

每個人的家境和經歷都不一樣，司玖認為沒必要拖別人下水。就算之後自己開餐廳需要外場，也不見得有辦法讓她能有在這裡的待遇，交情是一回事，未來是一回事。

他笑著安撫她，「我先去辦離職手續了。」

司玖找了人事，本來做好被嚴重刁難的準備，沒想到除了公司不開非自願離職的證明，說他因為行事有瑕疵所以不願意發資遣費給他之外，其他就還好，大概是以為他翻不出什麼浪了。

司玖跟人事說道：「我不需要非自願離職的證明，公司不發資遣費我也沒意見，不過行事有瑕疵所以不發資遣費的這份文件，我不願意簽署。我也不為難你，畢竟誰不是糊口飯吃？但你放心，事情影響不到你。」

人事沒空深思什麼叫事情影響不到你，司玖已經離開了。

司玖回到家後開始直播。

本想著已是晚飯時間，觀看直播的粉絲會更少，也許就十來個人，沒想到反而比早上還多，將近百人，可能是他先前預告過的關係。

「大家好。」司玖打了個招呼，「都吃過飯了嗎？」

「還沒，還在公司加班的社畜嗚嗚。」

「正在吃牛肉麵，但更想吃九九煮的。」

肆意廚房的肆肆擲禮物將留言置頂：不餓，但九九煮的我能吃一鍋。

司玖垂眸。能吃一鍋？還躺床上是植物人呢。

「真的，九九什麼時候開店，我們想去捧場。」

司玖微笑，「別急，我們等一下會討論到這個，先來把早上滷的牛腱拿出來。」

他從鍋內取出浸泡了大半天的牛腱，在鏡頭前面給粉絲看，「你們看它現在被浸透了，色澤跟早上是不是有點差異？」

「我看不出有沒有差異，只覺得很想吃。」

「看起來很好吃。」

閻肆這次沒發訊息，只是瞧著司玖的長指，在他看來，那肯定比牛腱美味。

「現在我要來切它。」司玖拿出刀子，將牛腱放在砧板上，動作流暢俐落地將其片成均勻的薄片。

「每次都覺得九九切東西的樣子好迷人。」

「這什麼厲害刀工啊！」

「因為我只有一個人要晚餐，所以這些份量就夠我吃。」司玖笑著洗過手又擦乾，「再來我們來煮麵。」他取出一個盒子，盒子裡有捲得很漂亮的手工麵條。

「這麵是買的嗎？還是九九自己做的？」

司玖回答道：「麵是我下午時做的，那時候不方便開直播，所以就沒有開。」

「好想看九九揉麵。」

「真的，超想看！」

閻肆在心裡默默想，你們沒看到，但我看到了！

司玖看著彈幕，笑道：「以前直播過啊，沒看到的回去找看看影片，那次我是用溫水麵做蔥油餅，下次也用冷水麵做不同版本的蔥油餅給你們看看。」

「原來有嗎！等等立刻回去找。」

「好耶！九九好寵我們。」

肆意廚房的肆肆：我喜歡吃蔥油餅！

司玖果斷無視了這條留言，「現在來煮麵，煮麵沒什麼難度，開火將水煮沸下去煮就可以了。另外要來做牛肉麵的高湯，每個人喜歡的不太一樣，我自己比較喜歡雞高湯，但一般外頭做的是牛骨高湯或是牛骨雞骨混合的高湯，都很好，不過我是家裡自己做，簡單一點就好，記得我早上就有做雞骨加蔬果高湯嗎？那時候多做了一些，我們現在就來熱它，加上幾匙我們滷牛肉的醬汁，將它煮滾。」

他將麵煮得差不多時就撈起，另外燙了青江菜，都弄好之後將麵條放入麵碗中，再舀入高湯，放上麵條和青江菜。

「九九沒放蔥花！」

「九九早上爆香時還有用蔥耶！」

「九九也吃蔥油餅，應該沒有不吃蔥的問題？」

司玖笑著說道：「嗯，我吃蔥，但不太吃一顆一顆的蔥花，就不放了。你們當然可以放。」

肆意廚房的肆肆：我也不吃一顆一顆的蔥花。

司玖在心裡暗罵了一句。人失憶之後連智商都下降了。以前多麼聰明可愛。

事實上他過去雖然不吃蔥花，但因為跟養父母吃久了，他還是習慣加蔥花求味道和視覺效果，只是最後都擱在碗裡沒吃，但留意到少年每回吃蔥花眉頭微皺，他也不加了。

當時他忙著存錢，還沒給少年吃過日本和牛做的牛肉麵。現在能力好了，有人的記憶卻沒了。

司玖說道：「請等我一下，我要把平板換個地方。」他暫時掩上鏡頭也不說話，將平板架放到餐桌前，隨後將牛肉麵端了出來，坐在餐桌前，「我要開始享用牛肉麵了，如果要約親友來看的也歡迎，有什麼問題，我吃完麵一起回答。」語畢他就開始專心吃麵。

「本來只是喔了一聲，想說吃麵就吃麵，但不對，九九露臉了！」

「九九怎麼長得那麼好看啊，天啊！明明可以靠外貌，但偏偏就要靠廚藝嗎！」

「九九怎麼長得有點面熟啊？」

留言飛快地變多起來，因為從來沒有過的露面，這段直播被分享給更多人，許多人去找九九為何有些面熟，終於讓他們找到了原因。

「九九就是司玖！」

「天啊，九九就是司玖嗎？」

直播間裡此刻大多還是九九的粉，頂多混進了極少數的吃瓜群眾，所以風向幾乎是一面倒。

「九九，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

「九九，受委屈不能說你就眨眨眼睛。」

「九九肯定是背鍋的對不對？」

「對不起，我這兩天本來還罵司玖，現在知道就是九九我來滑跪了。真誠的九九不可能做那種事的。」

「對啊，九九在直播裡教我們多少小知識小技巧，要是要做那種魚目混珠的事，幹嘛開直播？」

「想到了，九九這次做牛肉麵，早上還教我們辨識和牛的標籤，是不是也是因為這件事情？」

「那我們現在能不能把這段直播再分享出去啊？分享出去會不會有些不明就裡的黑跑進來？」

「可以分享吧，九九不是都歡迎我們邀約親友進來看？我早就邀了，我媽剛罵我說這什麼絕世美男，我竟然現在才跟她說。我也不知道九九長得這麼好看啊。」

「嗯，多分享吧，九九既然露臉，應該就是有他的想法，也已經準備好了，不然他都沒露臉好幾年了，繼續當九九就好了，幹嘛跟司玖扯在一起？司玖現在可正在浪頭風尖上。」

於是觀看直播的人從五十人跳到好幾百人，又跳到好幾千人。此時，挖檸檬和套圈圈看到這段直播，激動地轉發分享了，只添了兩個字。

「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