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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從馬桶裡爬出來

 

    不知道哪個聰明的傢伙說過，所有的冒險都不是來自奇遇而是不情願。我覺得這句話說得很對！

   

就像早上背著用立可白塗鴉的書包，準備去上課的時候。

被烏鴉在頭上淋了一沱屎，然後抬頭瞪那烏鴉的時候，牠嘎嘎地一聲又是另外一沱砸中眼睛，想躲開時撞上路口等待綠燈的女機車騎士，雖然那個機車騎士是個穿窄裙的OL正姐，她卻沒給我好臉色，潑婦罵街似地罵了我一頓。

    我想趕快逃走的時候，腳踩到凹陷的柏油路面，跌傷了頭－－

   

我想人家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所以在進校門口之前下定決心今天向班上第二漂亮的女生告白。

第一漂亮的沈婷婷旁邊有很多蒼蠅飛呀飛的，還有別班的男生放狠話說誰追她，誰就別想平安。

 

我看我是別想了！

 

但第二漂亮的張雨虹我可能還有點機會，她經常綁兩條很長的馬尾，頭髮的長度差不多到腰部上方一點，像我收藏在皮夾裡的秘密偶像那樣。

我的秘密偶像也是一個綁著雙馬尾的女孩，但頭髮是青色的，像水的青色，她的標準服裝是黑色短裙，白晰的美腿套在黑色長襪裡，笑容像蜂蜜一樣甜－－

 

不說這個了。還是說那張雨虹好了。也綁著雙馬尾的張雨虹，下課時都不太理會其他男生，總是非常安靜地自己一個人在看書。

 

看書，是很好的嗜好。我也喜歡看書，但我通常看《新少年快報》之類的東西，我決定用這個話題跟她好好說話，然後說我喜歡她，約她去看電影什麼的……

下午第二節下課的時候，我走到她旁邊。她安靜低頭在讀一本書，我瞄了一眼，是一本詩集。

很好，有氣質。不愧是我喜歡的女生。

然後我開口對她說話了。

「誒，你喜歡看書噢！我也是……」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睛大大的，黑白分明，白皙地像陶瓷娃娃的皮膚上有一些可愛的小雀斑。

然後她繼續低頭翻書，下一秒鐘才冷冷開口說話：「漫畫書吧？」

「你怎麼知道？我們有共通嗜好哦？」我開心地說：「既然如此，我們週六一起去看電影吧？」

「你怎不看你長什麼樣子。」她冷冷了應了一聲，依舊低著頭繼續翻下一頁書。

「我長得還可以吧？鼻子、眼睛、嘴巴都有。」

「嗯。」她仍然沒有抬頭。

「怎麼樣？乾脆做我女朋友好了？」

張雨虹站了起來，把她手上的詩集塞到我手上。

「送你！」

「什麼？」我抱著詩集看著她的臉。

她沒理我就往教室外走，我追著出去：「喂！你要去哪裡？」

「去廁所，你也要跟嗎？」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退縮回教室，看著張雨虹送我的詩集。是一個叫楊寒的先生所寫的《我的心事不容許你參與》。

 

    即使我再怎麼笨，從張雨虹送我這本書詩集的書名大概可以猜出我被拒絕了。啊～～好傷心哦！心碎了啦～～還是我皮夾裡收藏那張圖的偶像，藍色雙馬尾的女孩最可愛了！她－－不會拒絕我。

我下定了決心，我以後一直秘密地守護我的秘密偶像，一輩子地疼愛她、愛護她就好了！

把我一生的愛情奉獻給她……

 

不過話說回來，這真是是倒楣的一天。

 

我像每天放學一樣，拖著非常地～～疲倦的身體回到家中。

冰冷餐桌上看見一張紙條和一張五百元的鈔票，紙條上面寫「爸媽今晚要去應酬，晚餐你自己解決。」

這大概是今天唯一的好消息吧！我可以拿隨便買個泡麵充飢，剩下的錢去網咖或漫畫出租店休閒娛樂一下。

 

我稍微放鬆了心情，心情一放鬆就想大便，想起今天下午班上第二漂亮的女生張雨虹一臉便秘樣子地去上廁所，我就一肚子不爽，就把她送我的書拿來當大便書好了。

從書包裡拿出她送的詩集－－那本楊寒先生所寫的《我的心事不容許你參與》去廁所蹲馬桶了。

 

家裡沒其他人，可以非常大方地～～不關門上廁所。

 

我習慣蹲著大便，即使家裡馬桶是坐式馬桶，就脫了褲子，直接踩在馬桶上努力餵馬桶吃大便。

然後隨便翻開這本詩集其中的一首詩，嘖，張雨虹這傢伙還挺認真的，我最討厭國文課本裡那些胡說八道的新詩詩句，沒想到張雨虹還用筆畫線寫心得呢！

我搖頭晃腦地心想，這樣想著，一不小心腳一滑，左腳先滑進馬桶，接著是右腳～～

 

然後我發現我只剩下上半身露出在馬桶外面，左手抓著那本詩集，右手用力抓住白色馬桶的邊緣。

哇，哇，哇，哇……為什麼我家馬桶好像比井還深，好像會吃人？

我來不及思考到底什麼事發生在我家馬桶身上。

 

眼前一片黑暗。

 

    好像腦袋被人重重搥了一下那樣，眼前頓時黑暗，冒出幾顆小星星。等我眼睛稍微看到東西了，發現我還是跌坐在馬桶裡面，但全身濕答答的，只有那本詩集還沒弄濕，我爬出馬桶，右手在臉上抹了一下，臉上也濕漉漉，頭髮濕黏在額頭上，真是噁心！

    我走到洗手台前面，把書放在一邊，打開水龍頭洗臉。

    人這種生物，不論男女，看到鏡子多少會照一下，根據我統計，大約男生會看鏡子零點五秒，女生則是這時間的一百倍左右－－這零點五秒的時間讓我看到鏡子裡怪怪的東西。

   

「哇！哇、哇……」我驚叫出來，雖然鏡子裡的我還是和「印象中的我」差不多，但皮膚顯然更白一些，鼻子、眼睛、眉毛、嘴巴都有細微的變化。舉例來說，眉毛的形狀像被修過了，鼻子更挺……

 

說起來人的五官都差不多，但就是因為這細微的差異，讓有的人我們會覺得他很帥或她很漂亮……

 

反正竟然在我十五歲的這個年紀，我從樣貌普通的少年變成「比較帥」的少年，這是跌到馬桶裡，用馬桶水洗臉的神效嗎？

 

如果這樣－－我、我該再用馬桶水多洗一下。我慢慢走進馬桶，忍著噁心的衝動，慢慢地把左手手指輕碰馬桶水。

水，冰冰涼涼的，我深呼吸口氣，心想剛剛全身都被馬桶水弄濕了，就再沾一點馬桶水洗臉也無所謂吧？

於是鼓起勇氣，雙手捧起馬桶水抹在臉上，用力搓了幾次。

 

再度站在洗手台的鏡子前面－－媽呀！我帥到連爸媽都認不出來，比班上女生崇拜的男藝人還帥，這種帥度怎麼形容呢？

就是五官英挺、細緻像藝術家努力雕刻出來塑像那樣，完全符合美術老師的審美標準或者超越人類想像的那種美感。

而且我發現濕透的白色制服底下，我好像有些健康的肌肉微微凸起，稍微用力，彷彿全身充滿力氣！

 

這是不是在做夢啊？

如果是這樣，我應該多跌入馬桶幾次～～

 

我正打算這麼做的時候，我聽到爸媽房間傳來「鏗啷！」金屬撞擊地板的聲音。

他們不是說要晚回來嗎？

 

該不會是小偷吧？

 

我躡手躡腳走到爸媽房間門口，房門是開的，這跟剛我回家的情況不一樣。我探頭往房內一望，地板上有一具銀色的盔甲－－應該說是女性的胸甲，盔甲發出了金屬洗鍊的光澤，金屬邊緣的雕飾看起來非常華麗。盔甲旁邊還有一雙白色的長靴歪歪斜斜放著。

我走進爸媽房間，他們床上凌亂放了一件米色迷你裙，樣式古雅的白色細肩帶，還有奇怪的髮飾。最奇怪的還有一把劍鞘華麗的細劍－－劍鞘上鑲著細碎的寶石，有白色的也有藍色的，不知道是真還是假，我想應該是假的吧？

好像是COSPLAY的道具。

我這時聽到爸媽房間裡浴室的蓮蓬頭打開了，水聲唰唰流下來，有清脆悅耳的少女聲音說：「哇！好舒服……」

 

我是家中的獨子，沒有漂亮姊姊或可愛妹妹這種東西。也沒聽說有客人要來我家。

到底是誰在裡面洗澡呢？

我走到浴室前面，推開浴室的玻璃門。哇！是一個有一頭栗色長髮的美少女－－好吧，由於浴室熱氣的關係，我看不清楚長相，但胸部豐滿，腰部纖細，腿長……

「哇、啊、啊、啊……色狼！」對方發現我站在門口，抖動了一下頭上的白色兔耳朵，全裸的她立刻縮成蝦子似地蹲在浴室的一角。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忙關上門。

這時我突然想到有點不對勁－－「抖動了一下頭上的白色兔耳朵」，那是怎麼回事？

 

「喂？我說你怎麼……」我再度打開浴室裡的玻璃門。

浴室裡的少女正要站起來，看到我又站在門口，再度尖叫起來：「哇，啊、啊、啊……色狼，快走開！」

 

我趕緊關上門，不過……她的身材真的好棒，皮膚也……

我搖頭趕緊把腦袋裡胡思亂想的東西忘掉，我今天才告白失敗呢！從今天起，我決定專心守護著、關愛著我皮夾裡那張圖片的秘密偶像就好了。

 

哼，漂亮的女孩子算什麼……

 

我坐在爸媽的床上，看了一眼那少女的衣物，好輕薄的衣服噢！還有這把細劍，連同寬厚的皮製腰帶，這腰帶看起來用了好一陣子，看起來舊舊的，在浴室裡那個少女真是COS高手，連皮件也弄得像用過了幾年那樣子。

 

不過她為什麼要來我家啊？

 

「外面的人……可以把我的衣服拿給我嗎？」浴室裡傳來輕柔又害羞的聲音。

「哦！」我拎起了迷你裙、裡面的短褲和細肩帶，輕得像一團紗似的，伸手拿進浴室，她似乎也不敢太過靠近門口，兩人這樣伸手亂抓了好一陣子，她才抓到衣服拿走。

真是的，穿這樣的東西難道不會沒有安全感嗎？

 

蓮蓬頭的水聲停了。

一分鐘後，一個粟髮美少女帶著仍滴著水滴的長髮出來。她穿著剛我遞給她的那套細肩帶、迷你裙，迷你裙很短因此修長的雙腿顯得動人，她墊著腳跟走到放長靴的地方，拎起長襪和靴子，笨手笨腳地穿上。

「你是誰啊？跑來我家做什麼。」

我仔細看她的白色長耳朵，真的跟兔子的耳朵一樣，會動耶！

我走近蹲著穿鞋的她身邊，偷摸了一下她的耳朵。

「幹嘛啦！會癢耶！」這個美少女轉頭瞪了我一眼，是那種氣鼓鼓－－白皙的皮膚透露出紅潤，睜大眼睛想要生氣，但只會讓人覺得可愛的表情。但她突然跌坐在地上，眼睛睜得更大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好像小貓被驚嚇到那樣。

「天啊！你好帥～～～」她輕聲尖叫，然後用氣音說話，一點也不自覺自己裙下的白色短褲曝光了。

有那麼帥嗎？

我皺起眉頭，摸摸下巴，想走到媽媽的化妝桌前面再確認一下。雖然我已經確認了今天晚上跌到馬桶讓我似乎變帥、變強壯的事實。不過有美少女真的在我面前為我尖叫這件事，仍然非常令人高興。

 

然後我猛搖頭，不行，我只要專心喜歡我皮夾裡那個藍色頭髮、雙馬尾的秘密偶像就可以了！

我得先質問眼前這個奇怪的兔耳朵少女是從哪裡來的。

 

「你的耳朵是真的嗎？摸起來好軟哦！真可愛。」嘖，我沒有問對方從哪裡來的，反而先問起她的耳朵。

「我是森之國的兔人啊！」眼前的兔耳美少女歪著頭，眼睛圓溜溜地看我，真是的，為什麼正妹不管做什麼動作都可愛啊？

我把手伸入制服褲子裡的口袋，輕輕碰觸皮夾，我今天跟張雨虹告白失敗了後，就決心只喜歡我口袋裡的秘密偶像了……咦？她說什麼森之國的兔人？

「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兔人？」

「我是從東邊的森之國來的，我是……哎！你真的好帥。」她說話說到一半，眼神變得溫柔，輕輕嘆氣。

這會不會太誇張了！

我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太帥果然是一種煩惱。

「我叫楊卡夫卡，你呢？你幹嘛跑到我家來玩COS？」我決定無視美少女的稱讚。

「咦？楊……楊卡夫卡？」眼前的兔少女猛眨眼。

「怎樣？」

「啊？你是傳說中的英雄楊卡夫卡嗎？」

「那是什麼鬼東西？」我在記憶裡搜尋漫畫、卡通等故事，我不記得有什麼英雄主角跟我同名。

「我是森之國騎士團團長喬喬，我需要您的協助。」美少女喬喬把那寬厚皮帶斜斜繫在腰上，皮帶和掛在皮帶上的寶劍掩蓋住她柔美的氣質，取而代之的是一點點劍士的氣質，但無疑還是那種COS風格的美少女。

「我不想演戲。」我連搖手，我想去吃晚餐了。

「你在做什麼啊……哎，你真的好英俊哦！怎麼有那麼帥氣的傳說英雄呢！」喬喬抖動著長耳朵想要生氣，但好像盯著我的臉看沒兩秒鐘，氣就消了。

她彎下腰，觸摸坐在床鋪上的我的臉。

我把臉偏向一邊。

「別摸了，你……」

換成我摸她的耳朵，而且像摸小狗的毛那樣摸她長耳朵。

「哎呀，你、你……那裡不行……啊！好舒服……別這樣……」喬喬發出輕柔的害羞聲音，然後開始輕輕喘氣。

她怎麼能發出那樣的聲音啊？

我覺得非常有趣，於是用力搓揉她的長耳朵，她的耳朵像兔毛一樣柔軟，我曾摸過夜市裡的兔子，就是這種感覺－－

「啊，不要再摸了～～卡夫卡大人，求求你。」喬喬的皮膚稍微泛紅，然後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胸甲旁邊，腰間寶劍撞擊盔甲發出清脆的響聲。

 

然後喬喬哭了，清澈的藍色眼睛滲出晶瑩的淚水。她哇一聲地說：「卡夫卡大人，傳說中的英雄，你怎麼可以對人家這個樣子……」

「怎麼樣子？」

「我、我……人家怎麼好意思說啦！」喬喬用力搥了一下地板，然後捧起自己的胸甲，用那雕琢華麗的鐵甲把自己豐滿的胸部和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遮蔽起來，胸甲邊緣有皮繩，她很熟練地將皮繩繫好，將整個鐵甲穿戴起來。

「為什麼我是傳說中的英雄？請問我做了什麼好事嗎？」我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喬喬瞪了我一眼，然後彷彿因為害羞又低垂著頭，快速眨動睫毛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聽說……楊卡夫卡是很英俊的英雄……曾經在幾百年前協助兔人族建國……」

「幾百年前？」我楞了一下：「那跟我沒有關係吧！我才十五歲哩！」

「十五歲？那您比我小兩歲呢！」

「所以……我不可能是什麼英雄！你可以回家了。」

「可是，從大人您的耳朵來看，您是人類吧……人類是除了龍、精靈和魔人外，最會用魔法的種族。」

「好像排第四名也沒什麼了不起……」我說。然後我猛搖頭，什麼最會用魔法的種族，這是奇幻小說嗎？

不過有兔耳朵的少女，還自稱是森之國騎士團的團長，那麼我會用魔法也不奇怪了！

 

我雙手虛捧成圓弧狀。試著對牆壁喊道：「來吧！火球術！」

跪坐在地上的喬喬也睜大眼睛期待著我的攻擊魔法。

 

可是，什麼事也沒發生～～

 

事實證明，即使我變帥了！但是我還是不會魔法。

可是……耳朵會動的持劍正妹少女，我突然變得超帥這件事情就很讓人不可思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你怎麼跑到這個地方來的？」我冷靜下來，即使天塌下來，我也不可能魔法吧？那麼……就是這個兔耳朵的正妹少女不知道從那個地方跑過來的。

自稱叫喬喬的騎士團團長楞了一下，才對我說：「我護衛公主殿下前往海洋聯邦，公主殿下即將下嫁烏龜王以謀求森之國與海洋聯邦的和平，但途中遭到綠獸人的埋伏，我們一邊打一邊逃，使節團的護衛法師施展魔法陣把我們送走，但我踏出魔法陣就在這裡了－－」

我努力才聽懂喬喬在說什麼，這是超現實的對話啊！

我又捏了一下喬喬的兔耳朵。

「唉啊，卡夫卡大人～～～別～～～」坐在地上的喬喬身體縮成一團，害羞地又嬌喘起來。

我拉了一下，那耳朵是真的。

也就是－－什麼烏龜王啦，公主殿下，綠獸人也應該是真的。喬喬是被魔法陣傳送到我家來的。

 

那麼其他人呢？我突然感到一陣驚恐，我不要我家裡變成奇幻小說的戰場啊！！！！！！

我抱著頭，然後衝出我爸媽房間，尋找什麼公主殿下和其他可能被傳送過來的傢伙……

「啊，卡夫卡大人！等等我。」喬喬追了出來。

 

呼，幸好～～家裡沒其他人。

「公主殿下呢？」我覺得「幸好」，但喬喬可不這麼想，她輕皺起秀眉，擔心地四處察看，一臉快哭的樣子：「我找不到其他人，一定是傳送陣被破壞了。」

「那你怎麼回去？」

「我．要．楊．卡．夫．卡．大．人！幫忙我找到公主，完成護送公主的任務！」喬喬認真地盯著我的臉看，臉紅害羞地說道。

她說完非常欣喜地摟著我的手臂：「能和傳說中英俊的英雄楊卡夫卡一起護送公主，也不枉我偷偷溜出來了～～」

「什麼？你偷偷溜出來？你不是騎士團團長？」

「我、我……」喬喬這時表情像偷吃魚被發現的小貓。一臉委屈地樣子不敢說話。

「說！」

「好嘛！人家說～卡夫卡大人別瞪我。」喬喬嘟著嘴巴說：「真正的騎士團長是我把拔，公主殿下是我好朋友，我想代替把拔護衛公主殿下出嫁，所以我偷偷灌醉我把拔……」

 

森之國一定會亡國。連公主出嫁這種大事，騎士團長還可以被灌醉由女兒替代出征護衛公主，這種國家不亡國才怪～～

 

正當我煩惱著怎麼甩開這兔耳朵漂亮姊姊，我聽到大樓外面有巨大碰撞的聲音，大概是車禍了吧？我家附近的路口經常發生車禍，這沒什麼好大驚小怪。可是那巨大碰撞的聲音之後，我聽到了老虎的叫聲－－

「啊，是虎人！」

剛剛還溫柔婉媚的少女變換了眼神，俐落地抽出腰間細劍格擋在我的身前。她嚴肅地說：「卡夫卡大人！請小心。」

「小心什麼啦！這裡是五樓，難道有老虎會飛的？」我想把喬喬推開，但手指頭還沒碰到她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肩膀時，突然想到－－都有兔耳朵的少女了，有老虎會飛好像也是能夠理解的事了。

我環顧了一下客廳，我家自然沒有長槍、寶劍之類的兵器，但掃把也有一、兩枝，我拿了一隻掃把（雖然可能用處不大，但聊勝於無……）走到陽台旁邊，稍微拉開落地窗往外看。

 

這個城市還是我所居住的那個城市，不過有點不一樣－－，LED燈的電子招牌的設計、還有汽車的樣貌都不一樣。

馬路上的汽車會飛，飛行高度差不多一層樓到兩層樓左右的高度……在路口有兩輛形狀奇怪的汽車相撞而停在路中間，五個有老虎耳朵的粗壯男人站在路口吵架。

這、這……我愣住了。

「卡夫卡大人，快蹲下。這裡是虎之魔都的樣子……」喬喬蹲在陽台的水泥護欄旁邊張望，她一看到有老虎耳朵的男人，立刻緊張地把我往下拉。

 

我們兩個安靜地溜回房間，然後喬喬拉上了玻璃落地窗。

 

「街上到底怎麼回事，你說這裡是『虎之魔都』？」